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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中年妇女的文化水平并不高，和林姒说爷爷的往事也是特别浓重芜南话的口音，但这个时候中年妇女的话林姒觉得竟然莫名多了一丝文采，“这个钱我可不能收啊！你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也没多少钱，要是给我你怎么办？我还有摊子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林姒打断了中年妇女的话，“你家里有个儿子或者女儿，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开销都很大，所以50根本算不上什么，你就收着吧。”

    中年妇女愣了一下，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开销的很大的儿子？”

    林姒眨巴眨巴了眼睛，梅开二度地拔腿就跑路。

    中年妇女的家庭情况并不难猜，中年妇女一直一个人晚上在这一片居民区摆摊，林姒三个月来没见过有人陪她一起，要么就是单亲要么就是老公也在上班，而开销很大的原因就是孩子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林姒还是搭公交车回去了——现在林姒突然觉得坐滴好浪费钱。

    公交车也就两块钱，比起滴便宜多了。

    林姒看着手机里面自己和爷爷还有中年妇女一张纸的合照。

    爷爷和中年妇女显得那样笨拙地和林姒凑在一起看向镜头。

    林姒深呼出一口气，这口气呼了出去心情还是压抑的要死，眼泪也是不受林姒控制自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现在公交车上的人并不多，甚至还有空出来的位置，公交车上也没有站着的人，林姒的眼泪从脸颊滑下了去。

    因为公交车人少林姒也没立马伸手去擦眼泪。

    “嚓——”这一幕刚好被一个拿着专业摄像机的人拍了下来，那个人似乎是不满意又拍了好几张，最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，收回了相机，装作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摄像机拍照的声音很小，再加上林姒整个人都是处于精神涣散的状态，林姒根本没注意到她被偷拍了。

    林姒走了回学区房，林姒提着从爷爷那里买的菜敲了敲门，许纸源说了一句“来了”就去给她打开了门。

    许纸源不太明显的蹙了蹙眉，“怎么这么久才回来？”

    林姒打开手机看了一下——林姒差不多是16：30出去的，现在都17：40了，也就是林姒买个菜买了一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林姒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
    许纸源看着林姒下意识的动作没多说什么，从林姒手里接过了菜，林姒才回神，无厘头朝许纸源说了句：“许纸源。”

    许纸源听到林姒的停住脚步，好脾气的回头看向她，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钱是不是真的很难赚啊……”

    许纸源这一刹那，以为林姒是说她突然不想和他一起兼职了。

    许纸源倒更希望林姒不谙世事，不去兼职，因为有些顾客因为遇到一些事情而对服务员发脾气的不在少数，而服务员为了不被老板炒鱿鱼，只得忍气吞声。

    “嗯，这个社会挺残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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